祁家算是得逞了。

午膳后,长公主高兴的拿着一个牛皮四层拨浪鼓逗着刚刚满月几日的外孙女盛诗桃。

“桃桃,桃桃,看祖母这儿,好乖哦我们诗桃,哦呦好乖。”

何言知看着孩子,对女儿何纪柔说,“柔儿最近辛苦了,孩子应该不累人吧?”

“怎么不累人呐爹爹,虽然有女官奶母伺候着,可也是费了女儿许多心力呢。”

初为人母的何纪柔脸上在父母亲面前还是有着羞涩的红晕。

“最近盛女婿怎么样?”何丞相问道。

“对我就那样吧,一直如此。

不过岳丈大人最近对他多有批评,说...说他只顾着妾和孩子,不知道多上进事业一点。”

说到这里,何纪柔脸上的笑便消失了一半。

“没事,有什么就和娘说,不会委屈你。过几日本宫会向皇上请旨,封我们柔儿为佳柔郡主。

我们家女儿可不是高攀他们的,柔儿是下嫁他们家的!看谁再说什么不是。”

何纪柔看着母亲,心里都是感动。

“娘。”何纪柔又上前抱住了长公主。

“傻孩子。”长公主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眼底都是爱。

“长公主,文妃求见。”旁边的杨姑姑说道。

“知道了。言知,你先送柔儿和桃桃回府休息吧。本宫同文妃讲几句话。”

看了看何纪柔怀里的人儿,长公主多有不舍。

“是,殿下,臣告退”

“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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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参见长公主殿下。”

“起来吧。”随后示意宫人,“你们都下去吧。”

“是。殿下”

“殿下,我为殿下带了新送进宫来的云锦缎子。我方才也看见桃桃了,生的真是圆润可爱,是让人看见就喜欢的孩子。我们此次计划,可谓是大获胜啊。”

文妃一面笑着说,一面将绸缎放到案几下。

“可我记得,文妃好像并不多出力了,只是祁尚书和何丞相多谋划了。说起孩子,二皇子最近功课并不如太子殿下优秀。还被批评了不是吗?”

长公主并没有动那云锦,反而倒了一杯龙井茶喝着。

“此次确实是妾的问题,妾的怯懦,妾自知成不了什么大事。可妾也出了些主意的。知儿最近还是得了嘉奖的,也受了陛下赞誉。”

文妃卖力讨好着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的女子。

长公主厉声呵斥道,“你说什么大获胜?顾家不知道暗地里记下了多少仇在你父亲身上,你却不自知!”

文妃惊恐十分,慌忙之下差点跪在地上。“是妾愚蠢。”

“祁巧啊,本宫上次和你说过的事你还记得吗?”

长公主又向壶里灌了新水。

“殿下是说...过继之事吗?”文妃已经不敢直视长公主了。

长公主一直想要一个皇子过继给自己,好心意去辅佐,若赢了也好做一个次后之位。

输了也无碍,自己也不会有耗损。

“文妃这不是心知肚明吗?有了知儿的时候,本宫就说起过,可你一直推脱不给。

怎么?天下有不要回报的付出吗?本宫尽心尽力帮你,帮意儿,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去吧,巧巧。”

“长公主说的是,可妾听闻柔儿要册封郡主,妾以为,双喜临门未免过于张扬。不如柔儿册封之后吧,妾去向陛下请旨,把意儿过继给殿下。殿下看,可好?”

文妃小心翼翼看着长公主,生怕说错了什么。

长公主沏好了茶,又转脸笑着说,“快起来吧,地上凉着呢。你去说多不好啊,你有这个意思本宫就明白了,到时本宫去讲,你只需应就是。”

文妃腿都跪麻了,踉跄着站起来作礼,“妾谢过长公主殿下。”

“本宫没记错的话,今年是有选比大典的吧?意儿和知儿还去吗?”

文妃坐正身子,答道,“他们都大了,由不得我这个母亲说什么了,都是自己拿的主意。”

长公主把玩着手里的茶具,突然把茶具放在温水里,发声道,“那,本宫给意儿做主了,让他参加去,看看朝里女子,挑一个来。他这个岁数也该成家立业了。”

文妃本就如履薄冰地坐着,差点被吓一跳,“是,殿下,您对于意儿来说就是亲生母亲一样的。”

长公主满意的笑着,拿起宫人泡好的茶。“来,尝尝,本宫珍藏的龙井茶,十分可口。”

长公主把泡好的一杯放到了文妃面前,两人坐在湖中亭里笑语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