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午休后起来就在绣了,已然傍晚了,是否该歇歇了。

小人听说,文乐案午间前就结了。”

“哦?结了好啊。说说吧,让我听听是哪个倒霉的背着罪?”太后绣着百花图,问道。

一旁刘姑姑应,

“是陶氏,已经被夺了赐名,其家秋后问斩。

还带上了康主事,说是诬告罪,驳官职发配出去了。”

“是吗?是个意料里的结局啊。

太子还是太年轻了。留不住人也看不准人。办事也稀里糊涂的。

一件事,就像这双面百花图一样,一步错了,一整副就不好看了。”

拔针一放,走到了门前。

“太后,萧贵妃问安来了。”一女官道。

“呦,萧贵妃?怎么,得空了才来哀家这里坐坐吗?”太后转身向屋里走去。

“回太后,妾不敢。

妾只是前几日染了风寒,不便面见太后。这几日好多了,立马给太后谢罪来了。”萧贵妃拱手作礼。

“进来吧。”“是,太后。”

“你知道这几天的文乐案吧?”太后撵着手里的佛珠问道。

“妾不甚知晓,只知道处刑的结果。那位陶氏确实胆大包天。”萧贵妃站在屏风前回话。

“坐吧。你们都下去吧。”

“是,太后。”“是,太后。”

“你可知,如此一来,他们长公主身旁的何丞相就有可能担任中书省,而礼部尚书盛临就有可能做了丞相,空出尚书位。”

“那他们家岂不是占了半面朝政吗?”萧贵妃面露难色。

“可不是嘛,但这只是揣测,圣意谁知道呢。但谁也不会让他们轻松遂了愿的。

康泽已经背叛我们,剩下的就只有户部尚书许梨。我们怎么也坐不上中书省,我们只能争尚书的位子。”

“太后,那我们家是否应多收揽些文臣了?”

“是啊,文臣,我们家太少了!

太子那边有刑部林世豪极有可能坐中书省位,比何言知更有可能。

吏部里也有文尚书,嘶,还一个单中丞。真是人才济济啊。”

“是,妾会多留心的。”

“楚楚的婚事物色的怎么样了?”

“她是个挑的,怎么都不满意。我让她嫁给都尉,她说参加几日后选比,再看看有没有如意郎君。”

“楚楚是个有心思的鬼丫头啊。这么大了,小心点嫁不出去啊。”

太后起身。

刘姑姑提醒说,“太后,药汤要凉了,还是快喝吧。”

萧贵妃主动把药端给了太后,问道,“听说王爷要从江南回京了?”

太后神色有些黯然,“是,哀家的闻儿要回来了。京中要冷起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不习惯。

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哀家也不知道。哀家真的,不懂他。”

偏头看着萧贵妃,把药一饮而尽,拿手巾拭去余液。

把碗放在萧贵妃手里,说,“今天你的罪就谢到这儿吧,以后别总是拖着了。哀家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常来看看哀家。”

“是,妾告退。”

.

萧贵妃走后。

太后吃了一颗蜜饯,“刘姑姑,玉儿怎么样了,昨夜不是喘疾又犯了吗。”

刘姑姑应道,“回太后,三公主今早起来只是头有些昏,太医说大体已无碍了。”

太后感叹着说,“玉儿,多伶俐可爱的孩子,怎么就总是生病呢。

从小跟着哀家,她要是生在萧可然的肚子里该有多好啊。”

又抬眉释然道,“不过,这样也好,她也能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太后言是。

小人听闻,三公主最近还勤学苦练着花艺,说是学成还要插好给太后亲自送来。”

“好,哀家最喜欢的玉儿也想着哀家呢!但别亲自了,外头风大,最近又犯喘病,不要总是到处走动。

还有,明日让几个女官给她送点棉衣碳炉过去,天凉了。还……”

刘姑姑笑着看着太后,太后也突然发现自己管的有点太多了,停下了嘱咐。

刘姑姑还是应承道,“是,小人这就去办。”

“那今日先歇息了吧。”

“是,太后。”

宫中有位三公主沈玉,是叶贵人所出,因病多为太后抚养长大。

其母叶七七是外州里来的秀女,谁也没料到她会得宠。近年她更是颇为受宠,如今宫中传闻她竟怀了上了八皇子。陛下年迈,已经许多年没有子嗣延绵,众人纷纷猜测,陛下得知此消息后,叶贵人或许会升为嫔妃。

后宫里,除去皇后林晴,贵妃萧可然,已经提到了的叶七七,叫的上名字的,也就几位:

柳本原柳贵人,早年间生了位六公主沈筱。也早产过一个公主,当时已然六个月生下了后却是死胎。又正逢陛下与柳贵人冷战,过了几年,陛下想起觉得亏欠于是怜惜弥补,赐了名沈希,追了七公主的名号。

柳本原本来也是得宠之人,但这么多年了一直是贵人。其因是其父柳择为做中丞时,得罪了康家,不向其背后势力低头,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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