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沅昨晚看了一晚上的医书,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会儿却又被春桃从睡梦中唤醒。

“小姐,快起来了,小姐,今天要随老夫人去庙里还愿,赶紧起来吧,要是去晚了,老夫人该要责备小姐了。”

吴沅不情不愿的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玉竹连忙上前来伺候吴沅更衣,丁香则端来温水,拧好帕子,恭敬的递给吴沅。

吴沅接过帕子,敷在脸上,慵懒的伸了个腰,长叹一声气,“哎,你家小姐我还困着呢!”

“我的好小姐,咱们待会儿在马车上偷偷眯一会儿就好了。”春桃抿着嘴偷笑道。

“丁香和春桃姨就随我去庙子里,玉竹留在中院打理。”吴沅吩咐道。

吴沅穿着一身浅色的对襟襦裙,腰间系着玉带,脚下踩着软底绣花鞋。

春桃笑着称赞道:“咱们大小姐果然是稍稍打扮就俊俏了许多,出门可要戴帷帽?只怕外面的公子们都要看直了眼。”

惹的吴沅直跺脚,脸上也浮现出浅粉的红晕,“春桃姨你再胡说,赶明儿就禀告祖母把你许配出去了!我看这屋里是留不住你了。”

丁香和玉竹闻言都抿嘴偷笑着收拾行李,春桃拿出昨日朱嬷嬷送来的披风给吴沅披上,收拾好后,吴沅就带着丫鬟们出了门。

刚到大门口,就见着老夫人和二位婶婶已经站在外面等着小厮们往马车上装行李。

吴沅连忙上前行礼:“孙女儿给祖母请安,给二位婶婶请安。”

老夫人笑着扶起吴沅,嗔怪道:“又贪睡了吧?你看你两位堂兄和妹妹早都到了,就数你来的最迟了。”

“是孙女儿的不是,孙女儿给祖母和二位婶婶,两位堂兄,还有怡瑾妹妹赔不是了。”吴沅学着戏台上的丑角动作,笑着向众人行礼。

老夫人被吴沅滑稽的行礼逗的笑的直不起腰,“瞧瞧,这小丫头成天都跟那戏本上学了些什么,我的心肝哟,老祖母可要被你乐坏啰。”

吴沅连忙上前扶住祖母,撒娇道:“祖母,您可得孙女儿赏钱,孙女儿刚刚才给您表演了一段儿呢。”

“真是个泼猴儿,赏,朱嬷嬷,快给大小姐赏钱。”老夫人笑着说道。

吴沅美滋滋的从朱嬷嬷手里接过赏钱,拱手作揖道:“多谢祖母赏!”

众人被吴沅逗乐的笑的合不拢嘴。

“请老夫人和二位奶奶上马车,行礼都已经装好了。”朱管家恭敬的说道。

众人都纷纷上了各自的马车,老夫人年纪大,喜静,独坐一辆马车。二夫人要吩咐管事嬷嬷到了庙子里的安排便和管事的崔嬷嬷坐一辆马车,吴永安和吴永康两兄弟则骑马随行在马车两旁。

三夫人和吴怡瑾两母女则单独坐一辆马车,吴怡瑾本来嚷嚷着要和吴沅坐一辆马车的,临上马车前被三夫人给叫了过去。

如此,吴沅就和春桃,丁香就坐在了最后面的马车上,这辆马车倒也高大宽敞,车身上镶嵌着黄铜装饰,车围子是用锦缎做的,上面还绣着珠宝,长长的穗子垂着,随着马车一摇一晃的,车厢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毡。

吴沅靠着绣有福瑞呈祥的大引枕,懒懒的躺下,一手捧着医书,一手拈着雕花矮桌上的糕点,悠悠的说:“春桃姨,丁香,你们随意啊,我要是睡着了可千万别叫我。”

春桃笑着说道:“知道啦,我的大小姐。”

丁香则小心的掀开车帘一角,好奇的看着外面的摊贩,这还是她进府以后头一次跟着大小姐出门。

吴家马车一行浩浩荡荡的,穿过扬州街头,出了城门,直往郊外的庙子去。

一路上马车走的也不快,倒也不颠簸,到了寺庙。吴沅踩着马凳下了马车,丁香连忙扶着吴沅。

庙宇里的主持传智法师已经在山门等候多时,“阿弥陀佛。老夫人别来无恙。”

老夫人连忙歉意的说道:“劳烦大师在此等候了,罪过罪过。”

一旁的小沙弥连忙引着众人去往厢房,由于大多是女眷,众人的厢房都被安排在靠近后山的位置,吴沅等人被安置在靠近莲池的西厢房,这里距离大雄宝殿的位置稍远,与寺院隔开来,别有一方天地的韵味。

吴家众人稍稍安顿,各自差遣了丫鬟去领了斋饭,吴沅随意用了些便出门去给老夫人请安。

“孙女儿给祖母请安。”吴沅恭敬的福了一礼。

老夫人笑着招手,让吴沅靠近自己坐在偏座上,“元娘待会儿陪着祖母去拜拜佛好不好啊。”

吴沅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笑着应道:“自然都听祖母的。”

众人便收拾了去了大殿,老夫人接过丫鬟递来的香,俯身跪拜。

吴沅也跟着叩拜,吴沅在心中默默的许愿:“如果佛祖显灵的话。还请大慈大悲的佛祖助小女子找到陷害我父亲的真凶,保佑我父亲母亲平安康顺。”

拜过金佛后,老夫人便要去听传智大师讲法,对着吴沅等一众孙辈们说道:“让你们随祖母来庙里上香,一来是来听听佛法,二来是你们素日在府里课业繁重,趁着这机会,给你们松快松快,出来休息几日。在庙可要谨言慎行,不要顽皮。”

老夫人说完便让吴沅等人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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