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说话,哪有你小辈说话的份!没规矩!等我回去再跟你们算账,不好好在寺院里向师傅们学沾染佛性,给我去后山乱跑瞎玩,你们兄弟俩没个兄长的样子,还不如妹妹们懂事。”崔氏明对着永康训斥道。

吴永康闻言,不敢再说话,被吴永安扯了扯衣袖,退后几步,站在一旁。

吴沅知道崔氏是在指桑骂槐,也不吭声,就看着崔氏斥责吴永康。

崔氏知道这事情闹大了自己也得不了好,也就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

万一被吴沅在老夫人面前捅出二房的事情,到时候事情就不好掌控了,只怕老夫人起了疑心,真要查起来就完了,崔氏想着大事化小,今后有的是办法收拾吴沅。

崔氏笑着说道:“我也就是听下人胡说,担心大侄女一个人在外面乱逛被人看见了,有失姑娘家的清誉。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等我回去非得拔了那胡说八道的下人的舌头,让他们乱嚼舌根子,闲着没事编排主子。”

“好了,好了,说清楚就好了,不过是件小事。大早上的我都被你闹得头都疼了。”老夫人不满的对着崔氏说道。

站在一旁的崔嬷嬷连忙打岔说道:“老夫人,听说这庙里的卦签最是灵验,许多外地人都赶着来这里卜卦呢。”

“算了,算了,我最不信这些卜卦的事情了,都是些江湖骗子游方术士。”老夫人摆手拒绝道。

崔嬷嬷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免得引起怀疑。崔氏向崔嬷嬷使了个眼色,崔嬷嬷借口去取斋饭,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崔嬷嬷才带着小厮取来斋饭,吴家众人便一起在老夫人这里,陪着老夫人用了斋饭。

用完斋饭后,吴怡瑾约着吴沅一起去了外面院子里,说要去看莲池。

吴沅便笑着陪吴怡瑾去了莲池旁,春桃和丁香则跟在两位姑娘后面伺候着。

老夫人由朱嬷嬷陪着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崔氏和姜氏则跟在后面陪着,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着,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外面禅院。

禅院里还没有什么香客,只有两个扫地的小沙弥。

老夫人一行人便在禅院逛了一会儿,正准备返回厢房时,便听见两个扫地的小沙弥在小声的说话。

“你听说了吗?在寺院里挂单的那个老道士算卦特别的准,今天又来了好几个香客来找他算卦呢。”

“可不是,自从那个老道士来了咱们庙里,庙里的香火都多了,听说他过几天就要走了,主持方丈还想多留他几天呢,据说他是从太素宫出来的老道士,很有来头,他在每个地方都呆不久,到处云游修道,道法高深着呢,一路走来,都已经和很多得道高僧论过法了。”

两个小沙弥嘀嘀咕咕的一边扫地一边说话,见到有人来了连忙噤声低头扫地。

老夫人连忙问小沙弥:“小师傅,你们说的算卦的老道士在哪算卦呢?”

两个小沙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多说话,埋头继续扫地。

崔嬷嬷见状说道:“这是我家的老夫人,来庙里小住,还请小师傅告知一下那位道士师傅在哪算卦。”

小沙弥双手合十的说道:“施主,就在山门外的大松柏树下,那位道士平日就在那里修行。”

崔嬷嬷向两个小沙弥道谢后,就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要不咱们也去看看那位老道士有什么本领?还是太素宫里下来的呢,真是少见。”

老夫人一想便同意了,众人向着山门外走去。

果然见山门外的那颗参天大树下有一个白发道士在打坐。

老夫人见状便上前询问道:“道长可是来自太素宫?”

白发老道半天才睁开眼睛说道:“贫道的确自太素宫而来,不知老夫人寻贫道可是为了家中祸事?”

众人皆大吃一惊,老夫人连忙追问道:“道长怎么知道我家中有祸事?”

白发老道捋一捋胡子,淡淡的说道:“贫道不仅知道老夫人家中有祸事,还知道祸星依旧在老夫人家中盘桓,不曾离去。贫道自小在太素宫跟从师父学习观相测运,远远见着你们一行人走来,就感觉到了一股煞气,不祥啊。”

“什么祸星?!”老夫人连忙追问道。

白发老道捏着只剩下几根的稀疏的胡须,叹气道:“您家中有一女,出生即不祥,是为祸星转世,不宜留在家里,若长久留在家里,克父克母,家运不旺,子嗣艰难。贫道言尽于此,这其中的命运皆为天道。”

众人都沉默着不敢说话。

老夫人大惊,这出生不久,父母就遇见祸事的,这摆明了说的是吴沅啊!吴沅出生没几天,吴伯庸就在洗三宴上被飞鱼卫抓走,然后就被带往京城羁押,随即定罪。庄氏没多久便也离家去了琼州照顾吴伯庸。难道这些祸事都是吴沅带来的?

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心中难安,这可是自己的亲孙女,若是将吴沅赶出吴家,她一个半大的女孩子在外面要怎么活,老大吴伯庸会怎么看自己?他被流放,自己便把亲孙女赶出家门,这件事传出去,只怕吴家的声誉就完了。就算吴沅是灾星,这件事情也不能大张旗鼓的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老夫人想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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