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章之见状,长叹一口气,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休沐几日,没见你陪我说一句话也就罢了,时不时还撵我去书房,虽说书房也有床榻,但无论如何也比不得有夫人作伴啊。苦艾艾的我沦落到抱着七月消遣解闷儿。”

&ep;&ep;陆纭纭忍不住掀开眼缝子,对贺章之调侃道:“这般孤寂,那贵主子也是孤寂,贺大人为何不弃了这休沐,早早回归朝堂呢?”

&ep;&ep;贺章之又是一个叹气,“哎,后儿就结束休沐了,你还这样待我。”

&ep;&ep;陆纭纭眼皮子快要撑不住了,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道:“走之前记得给我关上门。”

&ep;&ep;不知为何,今儿,看见男人就烦。

&ep;&ep;贺章之颠了颠七月,看着已经阖眼浅眠的陆纭纭,宠溺一笑,轻手地关上了门,然后摸了摸七月的小脑袋。

&ep;&ep;不得不说这七月简直就当是个小暖炉,所以贺章之把它搭在自己肩上,这猫儿也是个乖巧的,丝毫不乱动,除了那双猫眼在四处瞧人之外,整只猫就像是个挂件一般。

&ep;&ep;“带你去后厨看看,你的小鱼干应该快做好了。想不想吃啊,七月。”

&ep;&ep;“喵。”

&ep;&ep;...

&ep;&ep;...

&ep;&ep;...

&ep;&ep;沉寂多日的皇子府,终于再次迎来了客人,这人不算陌生,正是在启元帝身边伺候着的大太监,他态度亲和,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圣旨,挥了挥拂尘,搭在臂弯处,然后对着跪在地上的三皇子楚淮鸣打开了圣旨,声音高亢嘹亮。

&ep;&ep;三皇子看着那些赏赐,恭恭敬敬地领下了圣旨,道:“儿臣叩谢父皇,多谢父皇的赏赐。”

&ep;&ep;大太监过去扶起三皇子,又给他拍了拍衣裳,笑说道:“圣上最近常听起皇后娘娘惦念您,就让奴才来探望探望您。”

&ep;&ep;“全公公,父皇他...还有生我的气么?”三皇子消瘦的面颊透着几分无助,他本就是个少年,这种眼神下的期盼,让大太监全公公不由得叹笑着道:“奴才可不敢窥探圣上的龙心,不过三皇子既然如此担心这件事儿,更应该亲自去皇宫一趟,您说对么?”

&ep;&ep;柳侧妃讨好地附和着全公公,她从袖口里掏出个荷包,里面装的全部都是精巧的金瓜子,道:“真是劳烦公公特地跑一趟了。”

&ep;&ep;全公公自然地收下那荷包,避开旁人的视线,在手里掂了掂,他老眉一扬,算是露出了几丝真诚的笑,然后和三皇子简单交谈几句,便带人回了皇宫。

&ep;&ep;等他一走,三皇子的脸色瞬间冰冷,他鄙夷地说道:“这个老货,若不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我怎会对他说软话?一个奴才罢了,竟然心安理得地听着我对他的奉承,这个狗奴才,在太子面前低三下四,像只哈巴狗一样,真是狗眼看人低!”

&ep;&ep;柳侧妃连忙让人把府门给关上,她心惊不已,小声道:“殿下,小心隔墙有耳!”

&ep;&ep;三皇子眯着眼睛,阴恻恻的,他把手里的圣旨扔给了柳侧妃,道:“明儿若不是腊八节,父皇才不会派全公公来皇子府,说白了,我压根就不是个重要人物,父皇只是觉得在腊八节上少了我这一个人,会让其他群臣腹诽罢了,所以在父皇的心里,仍旧没原谅我。”

&ep;&ep;一想到自己因为太子与贺章之摔了个这么大的跟头,他就火冒三丈,对太子愈发强烈的仇恨就像是一头猛兽,迟早都会吞噬他的理智,就连三皇子都无法保证,如果猛兽真到了破出牢笼那一天,他将会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ep;&ep;他的眼神着实恐怖阴森,让柳侧妃更是心尖打颤,柳侧妃不敢再与他说话,低着头装作胆小怕事的样子。

&ep;&ep;三皇子看向柳侧妃,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ep;&ep;“那妾身便告退了。”她向三皇子福了福身,扭着腰摆渐渐离去。

&ep;&ep;随着启元帝的旨意,刘丞相的人也悄悄出现。

&ep;&ep;他是刘丞相府上的另外一位门客,与张松是老相识,但交情很浅,因为二人经常各抒己见,闹得乌烟瘴气,不过他们这些争吵都是在私下进行,当着刘丞相的面前,他们二人也算勉强和谐共处。

&ep;&ep;自从张松的头颅被贺章之用木盒子装着送来丞相府后,刘丞相就明白这次是彻底与太子一系撕破脸了。

&ep;&ep;刘丞相在朝多年,权势滔天的人物,因着他的野心勃勃,刘丞相默默发展着他的党羽,他好比就是一棵参天大树,而那些官员则是雨露和土壤,浇灌着刘丞相,让他愈发枝繁叶茂。

&ep;&ep;刘丞相尝到了权力给他带来的诱/惑,所以他就更难放下这握在手里的权。

&ep;&ep;当太子日渐成长,刘丞相就发现如果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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