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的离开,对青蛮和屠白并未造成任何心理上的负担。他们两个既已达成一致,接下来的半晌过得倒也相安无事。

倒是查房的护士,每次过来看见的都是这俩颜值颇高的男人“单独相处”,眼睛里不由冒起八卦的粉红泡泡。

这会儿,才撤完各种管子,青蛮刚活动一下身子,便听见屠白一旁制止:“喂,别动,想要什么,我去不成吗?”

“尿尿!你——能代劳?!”青蛮不耐烦的瞥一眼屠白,低头继续寻找鞋子。

“那我帮你扶着?”屠白自己都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居然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结果准准儿的换得青蛮一句斥骂:“滚.蛋!别以为老子这样就不方便揍你!”

还没离开的护士心里哆嗦一下,一张小脸瞬间羞作通红。

妈呀!她这是听到了什么?现场调戏吗?!不行,独乐腐不如众乐腐。一定得告诉小姐妹们,一起围观吃瓜!

青蛮不知道护士小姐在想什么,要不然也不会避嫌似的,舍弃室内的卫生间不用,巴巴的跑到外边。

屠白眼看青蛮和护士一前一后离开,眼中的笑意这才消失不见。

他飞快拨通了罗阙的电话,飞快的说道:“你不是在泡妞吗?现在送你份人情——给那女警打电话,叫她派人调查一下流彩园十八号楼的907!”

“什么意思?”罗阙接起电话,头还是蒙的,“你是说曦和?十八号907怎么了?你说具体些,要不然那丫头不信怎么办?”

“特么爱信不信!”屠白撂下这句就挂电话,还不忘透过窗子向外张望。

虽说,刚刚这事儿,他做的不太厚道,但为了早日破案,他也没有更多选择。毕竟,接连两条生命从那里消失,还差点出现第三条,他承受的压力不比他们中的任何一方小。

各种传说甚嚣尘上,股票价格跳水式下跌;要不是他还有一部分产业挂在别人名下打理,估计这次受到的重创便是致命的。

现在,他虽还能勉力支撑,但终究不宜长拖。

他猜青蛮拒绝曦和是别有隐情,但这并不影响他身为第三方,向曦和他们递出橄榄枝。

……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青蛮望着外边透进来的灯光,长长的叹一口气。

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只是输了些血,他已舒服的不想动弹分毫,再躺在这柔似羽毛的大床上,简直触摸到天堂!

也许,就这么没心没肺的活下去,也挺好的?

他翻个身,刚好听见门开的声音;睁开眼一看,正见屠白掂着一摞保温盒进来。

白粥、蒜蓉青菜、番茄炒蛋一一端到桌上,还有两屉白白胖胖的小笼包。

青蛮看着这些简单的食物,愈发想要逃避肩上的责任和义务。她吞咽一口口水,正要动筷,却不知碰到哪里,小桌瞬间倾斜,所有的饭菜部洒向屠白。

“啊!!!”

屠白虽然反应很快,但禁不住滚汤热水灼烫,嗷的一声蹿进洗手间。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青蛮虽然早做好了心理建设,但面对自己身边的人再次受到伤害,还是懊悔不迭。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手忙脚乱的冲水声,夹杂着一连串的疑问,从洗手间里传出。

屠白等不到回答也不以为意,又淡定的用凉水冲了一阵被烫红的皮肤,这才探出头来:“问你话呢!怎么哑巴了?”

但病床上的被子掀到一边,门敞开一半,哪里还有青蛮的影子。

……

不知在桥上站多久,天色终于开始泛白。

青蛮叹一口气,重新骑上破车,去往琉彩园。

虽然天色尚早,但她已有条不紊的支起摊子,准备点火、熬饭、炸油条。

大概二十分钟过去,一阵由远及近、极赋韵律的高跟鞋碰撞声传到耳朵里。青蛮没有抬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那浓重、森然的黑气。

待那高跟鞋声渐远,她看着背影进行确认。是黄阿丽没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一反常态,穿起了鲜亮袅娜的旗袍,还踩着锥子似的细高跟鞋。

这行头能去干活儿?是不惧走光,还是就想走光?或者她今天不用上班,新结交了什么男朋友?

青蛮虽然满腹好奇,但并不打算细究。她看周围还是一片冷清,果断关了火、丢下抹布钻进18号楼。

五分钟之后,一根铁丝插在907的锁孔里,但门还是没有打开。

“怎么样?要不要帮忙呀?”曦和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过来,此刻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搭在青蛮肩上。

青蛮三魂六魄吓掉一半,好半天才幽幽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不该我问你吗?”曦和虽然一身便服,但看着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私闯民宅,知道是什么罪吗?!”

我去,不就是拒绝了合作吗?要不要扣那么大帽子?!青蛮张一张嘴,到底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走吧,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曦和活动一下颈肩,手指掰的咔咔响,眼睛里是遮掩不住的期待与兴奋。

“协助调查?”青蛮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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