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青蛮的心,随着那人的跳下骤然抽紧,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一眼曦和。

“啊呀!放错视频了?!”曦和慌忙收回手机,也顾不上再给青蛮“定罪”便落荒而逃,到了楼梯口还不忘威胁她:“今儿这事就当没有发生!咱们俩之间一笔勾销——我没见你私闯民宅,你没看过这段视频——不许告诉任何人!”

青蛮没有做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又一个活生生的人没有了,还特么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

她仿佛已经提前感受天谴的威力,整个肩膀瞬间塌陷许多;才在医院补充的能量也瞬间流失的干干净净。懊悔自责、心力交瘁,各种负面情绪紧攫住她,叫她不能思考、不能呼吸,甚至不能感知周遭的一切。

“喂喂……”曦和出了18号楼,又往外紧走几步,这才急急忙忙给刘磊打去电话,“头儿,都办好了,你确定青蛮不会有事?”

“放心,他能有什么事?!”电话那边的刘磊忙着张罗下一步的计划,并未留意曦和的情绪变化,“咱们一没坐视他私闯民宅,二没给他泄露内部视频,只是随手播放了一个一个自导自演的小电影,能有什么事?!”

“可那……那不是骗人吗?我看他刚刚好像很受打击。”曦和边说边往四周打量,生怕青蛮再从哪冒出来,发现了他们的骗局。

“什么骗人,你这丫头怎么说这么难听?咱们这叫猛药去疴、当头一棒。为的不都是叫这小子幡然醒悟,早早的加入到咱们的zu织嘛!”刘磊不以为然。

曦和彻底对这个无节操的队长无语了,先一步挂掉电话,朝着主控室方向走去。

……

再说青蛮这边,好不容易顶着巨大的生理、心理压力,脑子重新开始缓慢运转,自然不乐意此行功亏一篑。所以,她再次坚持不懈的用铁丝拨动弹簧锁舌,直到锁孔里传来细小的咔哒声。

门开了。一道亮光投进室内,很快又被挤压成线,消失在黑暗里。

怎么这么黑啊?搞什么名堂?

青蛮站在门口不敢妄动,想摸索着打开走道的灯,却不知碰到什么,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那声音类似风铃,却更锐薄纤细,就像是一道指令,一个响指,瞬间在她面前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天花顶上垂下无数条绳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七彩琉璃。白色磨砂的佛面、娇艳欲滴的花朵,熊熊燃烧的火焰,栩栩如生的锦鲤……灯光照耀、光华流转,就像看见一场被施了魔法的梦幻雨。

好美!

饶是青蛮见多识广,此刻也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她微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转过、看过每一个作品,这才发现它们之间存在的某个共同之处。

所有的作品都存在瑕疵,大到形体残缺、小到蹿色刮花,在它们本该打有厂标的地方,都被砂纸磨花。

匠心。她从一个磨砂较轻的天鹅上依稀看出这两个字,心里的疑团却滚的愈来愈大。

这么多“藏品”就算是允许私自带回,也该有年头了。这是她自己挑拣的,还是别人送她的?这些东西又和她现在的浊气缠身有没有关系?

她找不到答案,又将目光投向别处,经过好一番辨认搜寻,这才发觉客厅挨着的房间隐隐有黑气飘散。

揭开谜底的时候到了!她按耐不住内心的雀跃和紧张,小碎步无声的靠近那个门口。推门、开灯一气呵成,入目的情景却再次叫她大失所望。

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一个简易的柜子,一张桌子,还有上面胡乱扔的蜡烛、手机、羽毛和书本,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杂物。

奇怪,不会是真的跟错人了吧?还是黄阿丽本身也是一个受害者?

她凝神再看空气中的黑气,却发现它们像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稀薄的飘飘荡荡,却并不沾附于任何一件物品,既不像是从这里产生,也不像是归于此地。

不应该啊!这些本不属于阳光底下的浊气,从来不能独立的游荡于人间。它们要想获得饲养和供给,总需要寄生于人或暂存于物。

像她那日所见到浓重黑气,原非一人血肉之躯所能承载。那浊气除了占居黄阿丽的身体,剩余的那些又隐藏在哪里?

青蛮边琢磨边把玩着桌子上的手机。接连两次解锁失败,正准备放弃,却见屏幕上电话突然亮了起来。

张悠?她大着胆子滑动接听,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声从声筒里冒出来。

“阿丽?这些天你怎么老不接我电话?你……你没事儿吧?他们几个没再骚扰你吧?”

他们?他们是谁?这个张悠又跟黄阿丽是什么关系?

青蛮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外地地址,很快排除了来电人同黄阿丽现实中接触的可能和嫌疑。不过,听着他的话里内容,好像又有什么内容是她和警察没有掌握的。

“喂?阿丽!你怎么还不说话?我给你说,你千万不要做傻事!那些个傻缺压根儿不值当!大不了,大不了你给他们老婆打小报告……那些个母老虎还不把他们撕了!”

“你说的他们是谁?”青蛮联想今日看见黄阿丽的情形,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她担心黄阿丽还会再次接触受害人,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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