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的气氛闹得十分的僵硬。

花倾落这个局外人都感受到了。

先前,林西羽也闹过,闹了一阵,也就过去了。

这回,李长空闹得十分的凶,一副不肯罢休的气势,还闹得十分的有手腕。

楼氏让他气得绝食卧榻,又让他气得从榻上爬起来,每餐都多添了两碗饭。

听得花倾落目瞪口呆的。

这李长空,凶悍得很呐!

细想了下,当初林西羽就为何闹不凶,是他情深不及李长空?是他手腕不如李长空?

不是!

主要是云凌霄对林西羽态度寡淡,林西羽闹了个独角戏,没意思,也就不闹了。

李长空呢!

云凌霄总是一副不清不楚,若即若离的样子,对李长空的心意,不拒不收,时不时的丢两个眼神给他,撩得李长空神魂颠倒,情难自抑。

楼氏说得对,云凌霄就是一妖女!

明明心里装着个宁澈,还要戏耍李长空。

明明云家有规矩,不与李氏族人通婚,还要丢几个眼神给人家。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阿!

当年李氏欠下云氏先人如夙的情债,云凌霄是要让李氏一次还清楚了去。

其他的债,也就算了。

情债,这东西,有这么个讨法的吗?

花倾落是使足了手腕,封锁消息,不让流入到东陵国去。

他生怕他五哥一个醋劲起,不管不顾地杀回来,耽搁在云凌霄处,误了东陵国的大事。

手腕使了,可事主若不停歇,只怕纸包不住火。

花倾落只得跑到流云里旁敲侧击地劝说一番,“云凌霄,我可是听云泽英说了,云家不与李氏族人通婚的,你这一个劲地逗着李长空,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云凌霄左手执笔描着长翼宫门票,毫不避忌地说道,“终于知道,当年李氏先祖的心情了,好玩得很!”

“你当真想入李府?”花倾落听得心惊胆颤的,“我五哥会杀了李长空的!”

“你五哥杀了他,我再改嫁你五哥,可就能传下一段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佳话了,名垂千古!”云凌霄轻笑了两声,妖媚的模样,十足的像个妖女祸水。

“那是名臭青史。”花倾落愤愤地说道。

“都是记入世人的脑海里,有何不同?”云凌霄风轻云淡地说道,媚眼微微一翘,千娇百媚。

若非他不好这一款,他非酥了去。

若是换了宁澈或者李长空,魂早没了。

有何不同?

花倾落只剩下个无语。

此女,说不通,偏偏东来园上下,无人能管她,简直要了他的命。

她再闹,宁澈能要了他的命。

“你放心吧,有楼氏在,李府的大门,我进不去!”云凌霄看着花倾落心慌意乱的模样,笑着安抚道。

“你还真动了进李府的念头?”花倾落睁大了眼,“你云氏先祖的规矩,你都不管了?”

“规矩,是人定的,又不是死的!”云凌霄停了手中的笔,狡黠的眸子转了一圈,笑笑地说道。

那模样,十足的狐兽模样!

千年的狐兽,幻化成了人形,遗祸人间呐!

花倾落无语地扶额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头来。

他五哥看上谁不行,非得看上这妖女,千年的狐妖,他道行不够,镇不住阿!

怕她翻了天去!

宁澈能拆祖庙,拆他花府,分分钟的事情,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花倾落无语地走出流云里,往李府而去。

花倾落在李府有几分颜面,很快就让人请了进去,恰逢李长空出去青云学府后山修炼去了。

楼氏一听是花倾落,心里估摸着花倾落是为了宁澈来劝李长空的,热情地将花倾落留了下来。

花倾落在惊风苑等了到了月上树梢的时候,李长空才回来。

李长空背着一竹篓的木薯,一身尘土。

花倾落看得无语了。

这哪是去修炼,分明是去挖木薯去了。

挖木薯何用?

近来暑热,云凌霄不用冰,吃不下几口饭,整日地只吃果子,汤汤水水也不喝了。

急得东来园上下不行。

后来,安可在集市上撞见山野人家卖木薯,就买了回去打成泥,又洗了粉出来,晒得半干的时候,将粉用布兜甩成细细的丸子,再晒干透了。

干透的丸子煮成汤水,凉了,再吃入嘴里,透心凉。

解了暑热,也就能吃下几口饭。

只是前两日还听安可哀怨再无山人来卖木薯了,今日安可刚求了云三去青云学府后山挖些来。

不用猜,也知道李长空挖这些木薯是为了哄谁!

果然,李长空看到花倾落就笑道:“这些东西,烦你一起带去东来园。”

花倾落半天无语。

便是宁澈,也不会这般宠溺云凌霄吧!

“你自己送去呗!”花倾落看着一身尘土的李长空,忽然于心不忍了。

花倾落想看看云凌霄到底有没有良心,看到如此的痴心,还会不会继续逗弄李长空。

“我就不去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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