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馒头,江晚绿只觉得嘴里干的要命,见白舸还在慢慢吃,观察起这个屋子来。

屋子只有三四个平方米左右,墙角堆了一些竹竿、木块等杂物,到处落满灰尘,墙角上还有不少蜘蛛网,一看就是杂物间。

她站起来试了试,根本够不到小窗的高度,忽然腰被一双手臂抱住,身子也被托举起来。

“哎,别!放我下来。”

重心不稳,江晚绿赶忙胡乱扶住墙壁,蹭了一手的灰。

白舸却是没动,等她扶稳后这才说道,“小窗太高了,我也够不到,等下我数三个数,会把你举起来,你扶着墙再试试,能不能看到那些人在干什么。”

她看了看距离,点点头,如果只等那些同事联系警方救援的话太慢了,最好还是自救。

听到白舸数了“一二三”,身子渐渐被举高起来,她扶着墙壁,身上已经蹭了一身的灰。

“还差一点。”

江晚绿伸了伸胳膊,手已经勉强能够到了,可还是看不到。

“行不行?”白舸深吸了口气,再次使出最后的力气。

还是不行,可他的手臂早已酸软,重心一偏,江晚绿掉了下来,他赶忙抱着她就地一滚,白舸被压的差点吐血。

“咳咳咳!”

灰尘乱飞,两人不停地咳嗽。

“搞什么,再乱搞把你们捆起来!”

房门打开,有人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便关上。

江晚绿不止咳嗽,还迷了眼睛,手不停地揉。

“快点起来,你太沉了,想压死我?”白舸抱怨道。

“咳咳,我才不沉,明明是你太弱了,都举不起来。”她爬起来坐到旁边,还忍不住斗嘴。

灰尘终于弄了出来,只是眼圈也红了,白舸本来还想再逗她两句,以为她难受,闭了嘴。

两人看起来都颇为狼狈,尤其江晚绿,头发上还弄到了蜘蛛网,而整天洁癖兮兮的白舸前胸后背都是土,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会儿正慢慢揉着腰,刚才似乎闪了下,

果然是老胳膊老腿,三十多的人了,比不上年轻人。

外面越来越喧哗,能听到不少人的说话声,应该是白天上班的来了。

“白工,我觉得咱们还能再试试,不过可以换个姿势,咳,就是怕你不愿意。”

江晚绿的眼神很亮,却让白舸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几分钟后,白舸有些不情愿地背对她蹲在地上,江晚绿笑得很得意,牙齿雪白雪白。

“江晚绿,你到底要不要上来,快点!”声音带着点点不易察觉的羞赧。

“当然要,你准备好啊,别又撑不住怪我胖。”

她走上前,慢慢跨坐在白舸的脖子上,就像很多孩子小时候,把父亲当大马骑那种。

双手扶住他的头,白舸身体用力,江晚绿再次升高,站直身子后,慢慢朝小窗走。

“往右一点,对对就是这,别动!”

这回高度终于够了,她用手扒住窗户框子,小心地看向窗外。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所有事情的起源——河流,屋后有绿植,不知名的参天大树遮挡了部分视线,也正好遮挡住了江晚绿。

只见有四个人正蹲在小溪边洗脸。

“庆哥,昨天抓到的那两个人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关着吧?”

不知道哪个男人问道。

被叫庆哥的人身上纹了纹身,只是离得有点远看不清是什么,他沉吟一会儿。

“当然不能,听大晨说那两个人本来昨晚就要坐飞机回去的,不知道他们是两个人来的还是跟了旅游团,如果人不见了,肯定会找,早晚可能会找过来,而且咱们凭啥要一直养着他们,给吃给喝?”

感觉到身体下的白舸有些不稳当了,江晚绿轻声说了句“再坚持一下”,同时双手用力抠窗户框子,把一部分重量放在手臂上。

她觉得那个什么大晨应该就是把她打晕的那个男人。

“那可咋办,庆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是那啥……记者?上个月不就来了个男的吗,让咱们给连糊弄带揍的给打发走了,该不会又是吧?”

另一个人啐了口,骂道,“呸,那些个狗记者吃饱了撑的,自己赚大钱我们不过是喝点肉汤还要搞什么曝光,曝你麻痹的光!要不干脆女的卖了,男的找个山崖扔下去完事,让他们就算找都找不着人!”

庆哥弯着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这一做法,拘起一捧水来洗了把脸,可能是习惯了,也不觉得凉。

“咱们只是为了赚钱,尽量最好还是别惹出人命来,万一真的查过来,哪怕就是调查问话,也耽误咱们的事儿。”

水面渐渐静止下来,庆哥忽然看到倒影中好似有什么,突然回过头,朝身后的小窗看去。

糟了!

江晚绿赶忙缩回去,拍了拍白舸,示意快点把她放下,好像听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两人还没来得及交换信息,就听到外头脚步声很多而且越来越近,江晚绿眼睛瞪大。

吱呀。

门开了。

庆哥身后跟着几个人,推门一进来,就看到白舸正挨着江晚绿坐在角落,身上盖着件风衣,听到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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