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陈川和云珠也紧跟着离开了。

而赵晴在她们身后跟着,猫着腰想偷偷的离去,她瞅准时机,见自家老爹和许大人相谈甚欢,便加快了脚步,想从老爹身后跑过去。

谁料她才刚刚靠近,便被一只大手挡住了去路。

“许大人,本官也要带着小女回家了。”赵副使转过身,一手提溜起赵晴,不等许致远回答,已是拉着嗷嗷叫的赵晴走出老远。

直至所有人离开,许致远才敛起面上的笑意,他微微向前探的身子亦站直,双手负于身后,声音冷凝:“刘三,去找人跟着他们。”

刘三面露难色,“大人,玄字卫的人大都伸手不凡,我们的人…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找几个身手好的。”许致远说着也向外走去,语气听起来竟像是浑然不在意,“每天跟着江寒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

刘三恍然大悟,拱手道是。

……

直到出了刑部衙门,上了马车后,言九才抬起脸来,面容冷肃,与方才在地牢时的神情然不同。

江寒亦随着她上了马车,见状若有所思,随即问道:“小九,你先前在地牢里是可是有所发现?”

言九点了点头:“江大哥,那二百一十七具尸体,便是李尚书府上所有人的尸体吗?可曾有遗漏?”

江寒正欲回答,却忽然听到马车后面那凌乱的脚步声,他便先压下了心中的疑虑,嘴角滑过冷笑,“陈川,把后面的人甩了!”

陈川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面上闪过一丝戏谑的表情,他对身旁的云珠道:“抓紧马车。”

云珠闻言,立时便抓紧了马车门边。

只听一声长啸,马儿忽地加快了速度,马车也开始颠簸起来。

马车里,江寒反应快,及时抓住了言九的手,把她护在怀里,让她不至于碰撞到车壁。

外面云珠却是惊叫一声,手一滑,眼看着就要从马车上掉下去。

陈川见状一惊,大手一捞,亦把云珠抱进怀里。他在面上闪过一丝红晕,低声道:“抱紧我。”

云珠刚受了惊吓,此时定然不会像陈川想的那么多,她从善如流,紧紧搂住了陈川的腰。

马车里的言九,此刻心情也很微妙,她的耳朵紧贴着江寒的胸口,他的心跳声清晰有力,一如多年前她第一次被他抱起来的那个夜晚。

这一刻,她突然不烦身后的那帮跟屁虫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向前一栽,随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身后的跟屁虫早就被陈川甩掉,但私心里他挺喜欢云珠这样抱着他的,只是现在马上就要到江府门口,他不得已只能停下了马车。

见速度降下来了些,云珠回神,慢慢抬起脸。

陈川踌躇不安的问道:“云珠,你没事吧?”

云珠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抱着陈川,霎时羞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回了句“没事”。又快速抽回了自己的双手。

身上一空,陈川顿时有些失落,心里暗暗道,再等两年,等云珠及笄了,他一定要请老大给他做主娶了云珠!

马车里,言九仍是抱着江寒不撒手。江寒微微侧了侧身子,手掌在言九肩上轻拍了两下,低声道:“小九,到府中了。”

言九佯装没有听到,闭上眼,抱着江寒的双手又紧了紧。

江寒垂下眼,看见她这一副耍赖的模样,不由想起了她小时候,以往他每次执行任务回家时,小九便会冲过来抱着他。

每回,只肖小九这么一抱,似乎他浑身的疲惫便都能消散。

而言九也从软软糯糯的一个小团子,长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

一晃眼,竟已过了十年。

江寒又看了一眼怀中少女,终究是大了,他抱着她出去委实不合适。

“小九,醒醒。”他轻声唤了句。

言九没应,反而把头埋的更深,手臂搂的更紧。她心知就她的那点小伎俩是瞒不过江寒的,竟明目张胆的耍起赖来。

“别闹了。”江寒的声音很低,但语气却凌厉起来,“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等到明年冬天你便满了十五,却还如此搂搂抱抱的,要是让外人看到了该成何体统?”

言九眯着眼睛,满心不郁:“管外人如何看作甚?”

“咱们玄字卫的人,要是个个都在意外人的目光,那还能不能活了?”

玄卫四家,自建国之初便是做些常人所不能做之事。烧杀抢掠,这几样基本上是入玄卫的标准配备。只不过这其中与那些恶人行的烧杀抢掠,又有几分细微的不同就是了。

玄卫的人是奉的圣意,行的是天子令。烧杀抢掠的人,大约也都是该受到惩罚之辈。

但大多数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杀人便是杀人,那就是亡命之徒。即使你做的是好事,却不会有人感谢你,反而对你避如蛇蝎。

如此情形,若是玄卫的人在意别人的看法,早不知要死多少回了。

是以江寒此话一出,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话说的根本立不住脚。

果然,言九怼的他瞬间无法回话。

江寒干咳了一声,想了又想,才道:“可小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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