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虽然舅舅答应了,可是周夫人那边……”待靖北侯走后,楚黎忙不迭地与霍娴妃说道,“舅舅对周夫人一向是言听计从,若是周夫人不同意,只怕舅舅会改了主意。”

虽然不过是让靖北侯对杨氏态度好一些,但并不代表周氏不会因此吃味。周氏一旦争风吃醋起来,只怕会出手阻挠。

“这个黎儿你无需忧虑”霍娴妃唇角轻勾起一个弧度,“周氏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该怎么做。”

“周氏不仅不会阻挠,而且还会反过来劝你舅舅。”霍娴妃轻描淡写地说道。周氏那边,她从来都不担心。

楚黎对周氏这个舅母了解不多,虽霍娴妃有自信,但他心里始终存着忧虑,眉宇不自觉地轻皱着,未舒展开。

霍娴妃知儿子心中所想,解释道:“若是因为杨氏生了个好儿子,本宫又何必让你舅舅向杨氏示好?眼下朝堂中看似太子的势力最弱,可是太子是元后所出,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朝中有分量的老臣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日后若真走到那一步,那些老臣多半还是会选择维护正统。太子对霍长锦很是信任,若是能让他为我们所用,那要想对付太子就容易的多。”

“一旦拿下太子,皇储之位必是黎儿你的。你和柔儿的婚事一早就定下了,周氏若是想她女儿坐上高位,就算心里再不舒坦,也会忍下来。用一时之忍,换日后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黎儿,你可别小看了周氏,她的目光远着呢。”

只有目光短浅的女人,才会做出愚蠢的事情来,而周氏并非这样的女人。

事实也确如霍娴妃所料,靖北侯回府后,怀着歉意将此事告之周氏。而周氏听闻后,也不气恼,反倒是温声相劝,言道:“姐姐到底才是侯爷的发妻,侯爷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靖北侯本就对周氏怀有歉意,眼下听周氏这样说,心里的歉疚更深了,握着周氏的手,深情款款地道:“绮梅,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侯爷,妾身明白的。”周氏笑了笑。

正说着,下人进来禀告道:“侯爷,大少爷回来了。”

周氏连忙吩咐下人,“让大少爷和大夫人去正厅,侯爷有事找他们。”

又转头与靖北侯道,“侯爷,正好过几日长公主府要办宴会,帖子已经送到侯府了,侯爷正好拿给姐姐。姐姐如今既然身子好了,也能出门了,正好多出去走走。”

周氏朝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刻将请帖呈给周氏,周氏转手就交到靖北侯手里。

靖北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请帖,神色有些复杂,让杨氏去参加长公主府的宴会,这也是变相承认杨氏的身份——她才是靖北侯府最大的女主人。

用这个来向杨氏示好,的确是个好方式,只是……

“绮梅,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代表靖北侯府去参加宴会的,如今给了杨氏,这不是让你受委屈吗?”靖北侯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刚刚才说不会让周氏受委屈,这么快就食言了,而且还是周氏自己主动提出的。

周氏温柔一笑,“侯爷,原先是姐姐病着,若是我便代替姐姐去参加宴会,如今姐姐既然大好了,把帖子给姐姐,也是物归原主,哪里来的委屈。”

“可是……”

靖北侯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氏接过话去,“侯爷就别再可是了,不过是一张帖子罢了。”

“这不仅仅是一张帖子,杨氏出现在人前,就代表她的地位在你之上。”名正言顺其实比什么都重要,这个道理靖北侯心里很明白。

周氏摇了摇头,“侯爷,您忘了?妾身虽然是平妻,但却不是妻,姐姐才是。”

一句话说的靖北侯哑口无言,周氏在侯府里地位再怎么高,在外人眼中,依然不如杨氏名正言顺。

“绮梅,我……”这么多年,他不是不想休了杨氏,可是他不能。杨氏有为公婆守孝之功,于礼法上,他不能将杨氏休弃,更重要的是,杨氏柔弱,一旦被休,走投无路之下,只怕会走上绝路。一旦闹出人命,那事情就难收拾了。

既然休不了,这么多年,他只能无视杨氏,只当府里多养了一个闲人。

周氏面上挂着微笑,似乎然不在意,温声说道:“侯爷又来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你我夫妻再不说这样的话了。罢了,侯爷心里始终有顾及,妾身与侯爷同去,若是侯爷为难时,妾身也好帮着把话圆回来。”

靖北侯权衡了片刻,终是点了头,“好吧。”

夫妻两人联袂出现在正厅中,然而却只见霍思锦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品茗,而杨氏却不见踪影。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母亲呢?”靖北侯皱了眉,明明吩咐霍思锦和杨氏都来正厅,如今只有一人,杨氏人呢?

霍思锦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茶杯轻放下,举手抬足间皆是优雅姿态,“母亲在寺里诵经祈福,未曾回来。父亲找我来,有何事?”

至于杨氏要在寺里诵经一个月的事情,霍思锦也懒得和靖北侯说,横竖靖北侯也不在乎。而且她也不希望靖北侯在乎,已经冷了多年的心,早已不需要温暖了,无论这温暖是真心还是假意。

“诵经祈福?”靖北侯皱着眉,“何时回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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