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免得让她闹了笑话。”

言下之意,霍思锦虽然是靖北侯嫡出的大小姐,但她养在江州乡野之地,行为粗鄙,不堪入目。

杨氏气的红了眼,“锦儿她……”

霍思锦连忙拉住杨氏,虽然抬眸看向靖北侯,轻笑着说道:“侯爷问是谁教的?是哥哥教的。”

“这些年,我一直与哥哥书信往来,侯爷对母亲和哥哥如何,哥哥在信里通通都告诉我了。哥哥特意嘱咐了,父不成父,所以一定要称呼您为侯爷。”

一句“父不成父”,引得众人纷纷侧目,靖北侯对待儿子是有多差劲啊。

靖北侯顿时脸色僵硬,怒目而视,“本侯生你养你,对你有生养之恩,你就是这么对待本侯这个父亲的?”

霍思锦挑眉轻笑,“侯爷这话可说错了,辛辛苦苦,把我生出来的人是母亲,当年我母亲生我时,侯爷正搂着小妾酣睡呢,连看都未曾看一眼,要说生恩……”

“恕我直言,侯爷您顶多只能算一小半。”

“至于养育之恩。”霍思锦看向靖北侯,一字一句地道,“霍思锦这些年的花销,都是杨家出的,和侯爷您没有一两银子的关系。”

“侯爷,我若是您,都没脸提生养之恩四个字。”霍思锦冷嘲热讽地说道。

众人看着靖北侯的目光里,也都隐隐流露出鄙夷,做父亲的做成这个鬼样子,也难怪儿女都不认他。

“强词夺理!”靖北侯实则无言以对,只能丢下一句含糊其辞的话,便拂袖而去。

“锦儿。”杨氏看了看霍思锦。

霍思锦朝杨氏笑了笑,“母亲放心,女儿心里有数。”

倒是旁边的石夫人迟疑了片刻,终是说出了口,“霍小姐,我一个外人原是不便开口的,只是我是个忍不住嘴的性子,实在忍不住想劝一劝你。”

“霍大小姐,虽说侯爷待你们不好,但是有些话关起门来说便罢了,若是当着许多人的面,难免会有些人觉得你这性子太凶悍,这于你往后议亲不利啊。”

石夫人瞧着霍思锦正是碧玉年华,正是到了该议亲的时候,而世人多喜欢贞静贤惠的女子,鲜少有人家会求娶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