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范廉一推,身体飞出去,从半空落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范廉寡不敌众,身上多处负伤,眼看就要败下阵来。我顾不上许多,抓起地上的一把双刃刀就向范廉冲去。

范廉神色痛苦的捂着肩头的伤口,手中长剑支撑在地上,身体摇摇欲坠。我直奔他的方位,握着刀左挥右砍,凭借着之前在芒砀山上学来的三拳两脚,竟也让我杀出一条血路。

这些蒙面人武功都不怎么样,但是胜在人多。

可是我功夫毕竟生疏了这么多年,又一直好吃懒做不锻炼身体,仅凭着一股冲劲儿勉力苦战到现在,此时已经体力不支,腿颤手软,满身是汗,手里的双刃刀似有千斤重,举起来都有些费力。

范廉就在我几步之外,我已经杀红了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必须杀到他身边去!

一个蒙面彪形大汉高举一柄宣花斧发了疯一样横劈竖砍由外圈杀了进来,我面前的一个官兵直接被他一斧子拦腰砍成了两截。

我急退数步,大汉的铁斧却已追至我的头顶,再退已是不及,我连忙矮身双手握刀去架他的斧子,不料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向前扑跌,我顺势向前一翻滚,然后挥刀向大汉的双腿砍去。

没想到那大汉长得虽然蠢重,但是反应却极快,他跃身向后连退数步,然后举起铁斧劈在我的刀上,我的手一麻,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刀,大汉的铁斧顺势上挑,斧背击中了我的下巴,我惨叫一声,身体后仰,大汉跨步上前又补了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在我的肚子上,我顿觉五脏六腑翻转搅动,俯身捂着肚子,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大汉也不停顿,复举铁斧向我的后背剁下来,我已经没有力气躲闪了,心想:这次小命铁定要交代了。

不料大汉举着斧子的身形一滞,一柄长剑自他后背穿透他的胸膛,他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范廉长剑一扫,又削掉左侧一个蒙面人的手臂,然后对我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我不敢耽误,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范廉身边。

“你不赶紧滚,留下来添什么乱?”范廉脸色惨白,中气却足,吼的我耳朵嗡嗡直响。

我抓紧机会打溜须,“自然是留下来保护范大人。”

我看了一眼范廉肩头的伤,伤口竟深至露骨,这样重的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还能吼我吼的那么大声,真血性。

“我范廉还没沦落到需要女人保护的地步。”范廉一边说一边把我拉到身侧。

官兵一拥而上,将我俩护在中间,手持武器与蒙面人对峙。

我悄声对范廉问道:“范大人,对方人太多了,这样下午肯定完蛋,监牢里有没有后门?”

“没有。”

“那可有什么隐蔽之处可以暂避?”只要能撑到援兵赶来就行。

范廉许久没有答话,我疑惑的扭头看他,发现他脸白如纸,正咬着牙硬撑着。

我赶紧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范大人你没事儿吧。”

范廉摇头,身体却晃了一晃。

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又看到了范廉身后那抹虚影。

那个影子对我一点头,伸手向后一指。

看来有救了。

“范大人,你还能走么?”

范廉闭着眼睛点点头。

算了,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走也走不了多远。

“得罪了。”我走到范廉跟前,转身背对他,然后两手穿过他双膝后面的腘窝,两个胳膊用力向上一抬,把他背了起来向着刚才那个影子所指的方向跑去。

“陈凤鸣你找死!赶紧把我放下来。”

我不理会范廉的牢骚,撒丫子拼命向前跑。

可是这货实在太沉了,我跑两步就得停下来把他的身子往上提一提。

范廉一开始还乱扭乱动吵吵着让我放他下来,跑了一段之后就完没了生息,我还担心他是不是死了,忽然感觉后腰那里抵着一个硬物,我虽然未经人事,但是身为医者,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揶揄道:“范大人真是好兴致,如此生死存亡之际,还能动那种念头,着实让小女子佩服,佩服。”

“陈凤鸣!你如果再多嘴,我就杀了你!”

嘁,恼羞成怒了不是。

反正我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与他斗嘴,一路专心盯着那个影子,随着他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面墙跟前。

影子点了点墙上的一块砖。

我刚要上前,范廉忽然扼住我的喉咙,冷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间密室的?”

我哑着嗓子说道:“咱们先进去,我再慢慢跟你解释成么?”

“不行!这里是禁地,谁都不能进!”

“反正也没人会知道。”

“那也不行!”

我急得跺脚,“难道要在这里等死么?”

“就是死,也不能进去!”

“左右都是死,被你掐死还能留个尸,大不了你就掐死我吧,就算这里头是龙潭虎穴,今天我也要进去!”我抢上前去,一脚踢在影子指的那块砖上。

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过后,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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