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末被他的目光看得发毛。

若要杀他,好歹给个痛快,扯上一堆有的没的,究竟想做什么!

“饿了吗。”安逸之忽然关切的问道。

“哈?”许冬末一脸懵逼。

“本侯给你准备了吃的。”

他拍了拍手掌,仆从端着食物进来摆在桌上。

许冬末看着面前一桌子丰富的美味佳肴心中打鼓,该不会是下了毒要毒死他!

菜已上齐,许冬末干坐着不吃,安逸之好笑道:

“你不会以为本侯会在饭菜里下毒吧。“

许冬末点头又急忙摇头,这表情将安逸之给逗乐了。

“本侯与你说那些并不是想吓唬你,你犯不着如此紧张,本侯与你无冤无仇,本侯不会杀你,就和那夜我们见面时一样,随意便可。”

“谢……侯爷。”许冬末快哭了,哪里是无冤无仇啊,这愁怨大了去了。

横竖是个死,好歹能做个饱死鬼。

心一横,端起碗筷夹起一根鸡腿便往嘴里塞,吃相是绝对的狼吞虎咽。

许冬末被困在矿洞一天一夜,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回儿敞开了肚子吃,吃相绝对和饿死鬼投胎一样。

安逸之抽了抽嘴角,这吃相……莫非跟着斐亦煊吃不饱……

“侯爷。”

门外有人唤了一声,安逸之的眼底微不可察的浮出一抹暗色,手放在唇瓣轻咳一声。

“你慢慢吃。”

站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冬末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

出了房间,幕僚迎过来,透过朦胧的窗纱看着里面吃些难看的奴隶冷哼。

“侯爷看上他了?”

这名幕僚叫徐子,父亲是老侯爷身边的管家,老侯爷去后,他的父亲也就是侯府的前任管家悲痛告老。

老管家本意是让他的儿子徐子接管侯府管家的位置,徐子争气靠着才能当上了侯爷幕僚,跟随安逸之左右,一转眼便过了十年。

这十年里徐子目睹安逸之为了报仇而付出的努力,他知晓安逸之不是那种荒唐贪色的人,可他现在做的事情却像看上了那个奴隶。

听他问起,安逸之勾唇一笑,余光瞥了眼徐子。

“你不觉得,他和那个人很像吗。”

徐子的沉着脸,冷冷的看向拿到紧闭的门,像吗……

侯府议事厅。

探子跪在地上,将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启禀侯爷,属下已发现了鬼刹王的踪迹,他们买下一座民居就在东街角。”

“果然没错,就是他们。”

徐子冷哼一声看向安逸之单膝跪下抱拳道:

“侯爷,属下请命带兵围杀鬼刹王!”

安逸之摇头。

“你杀不了斐亦煊。”

他坐在太师椅上,若有所思。

“那个奴隶没走远吧。”

“侯爷说的是那个贪生怕死的孟田?”

“去将他找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消多时,侯府的士兵将被困在丰城没来得及出去的孟田抓了回来。

孟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

他以为安候已经放过他了,没想到他会关闭城门又将他抓了回去。

孟田并不知道这一日里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安候兴师动众是为了抓他。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他不想死,好不容易脱离奴籍,怎能就这样死了!

安逸之斜靠在太师椅上,冷冷的看着下方卑微求饶的奴隶。

在他的眼里没有一丝同情,也没有半丝怜悯,更加不会因为他求饶便放过他。

“还记得本侯之前对你说的话吗。”

“侯爷的吩咐小的不敢忘记半分。”

“现在本侯需要做一件别的事情。”

“侯爷想让小的做什么?”孟田双眸闪烁,他还有的选吗?

只要不杀他,让他做什么都行!

哪怕当牛做马!

他再也不想去马场过跨下抢食的日子。

“去找斐亦煊,将他引到长渡河上游。”

孟田被两位士兵给丢了出去,晃晃荡荡走在漆黑的街道,看着一条空无一人的巷子,一咬牙,只得硬着头皮朝里走去。

……

东街角一家不起眼的四合院里。

莫常在门口焦急的等待。

“大夫已经进去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

莫常从河边将昏迷不醒的斐亦煊带回来后去找来了大夫,天已经暗下,可王爷还没醒来。

安候必定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封锁城门,他必须得让王爷快些醒来,好决定应对之策。

他正焦急,紧闭的木门咯吱一声打开,开门的不是大夫而是斐亦煊。

“王爷!”

莫常和其他士兵一同跪下地上。

“您可算醒了。”

斐亦煊扫过四周,在寻找什么。

“他人呢。”

这三个字,咬牙切齿。

一日前,矿洞中。

“王爷信我吗?”

“你有办法?”

许冬末拍着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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