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到了六月,盐铁会议也已经接近尾声了。

纵然是御史大夫桑弘羊站在整个大汉帝国的角度辩论,但现在大将军霍光与御史大夫桑弘羊两人隐隐对立,贤良、文学身后站着的是大将军霍光,除非是桑弘羊的死忠,否则谁会出头站队桑弘羊。

这样一来,自然御史大夫桑弘羊便势单力薄。

此辩论桑弘羊一张嘴舌战群儒,时间又长众人耗也耗得过桑弘羊自然,越是到最后,桑弘羊越招架不住这群贤良文学们,此时许延寿差不多已经没有还口之力了,完处于下风。

许延寿纵然是大部分观点支持桑弘羊,却也只能憋在心里,顺便在自己书房之中自己闷头写写自己的观点。

这一日,许延寿正在长秋宫外安排布置皇后事宜,却看见一个小黄门掀开门帘向屋中瞧过来。

那小黄门看许延寿看了过来,赶紧小跑两步走到许延寿身边对许延寿道:“大长秋,搜粟都尉在宫外派人传信,令你前去。”

搜粟都尉便是许延寿的岳父杨敞。

许延寿一听,有些诧异,平日里自己岳父无事根本不怎么找自己,一般都是许延寿找他去,但是今日,自己岳父竟然在自己在宫中值守的时候找自己。

显然有事。

许延寿颔首道:“知道了,你先向搜粟都尉回复一番,我稍后便到。”

那小黄门躬身道:“诺!”

说完,小黄门便告退了。

许延寿将手头工作赶紧安排一下,便出了宫。

宫门外早有马车等待,许延寿上了马车,没多久便被拉到了杨敞的府中。

许延寿下了车,看到杨敞满面红光,喜上眉梢的样子,便知道杨敞找自己恐怕是好事。

“哈哈哈,贤婿来啦,来来来,酒菜已经满上了,咱二人喝上一杯!”杨敞拉着许延寿的胳膊便往里面走着。

许延寿有些纳闷,心里想着:“自己这老丈人有点不正常,咋的了,老树开花,难不成自己岳母又怀上了?”

当然,这大不孝的话许延寿也不敢说,但还是开口问道:“岳丈,今日可有何喜事?”

杨敞神神秘秘的对许延寿说道:“今日大将军令我前去他府中,你可知何事?”

“难不成岳丈又要提升一步了?”看到杨敞这样子,再想到杨敞的话,许延寿不禁脱口而出。

杨敞含笑点了点头:“贤婿果然聪敏,没错,大将军说准备令我为大司农。”

大司农可是九卿之一,这职位掌握的可是掌握钱财和粮食的部门,可以称得上位高权重了。

作为一个有政治追求的人,担任这样一个要职,怎么能不高兴?

然后许延寿一听,先是愣了一下,思索着大司农的职责,沉吟了起来。

杨敞一看许延寿如此,也诧异起来,没想到许延寿非但没有恭喜,反倒是皱起眉头来,他不禁心中略有不悦,将已经斟满酒的酒杯放在桌上。

此时酒桌之上气氛有些沉闷。

许延寿感觉到气场有些不对,这才反应过来,他赶紧起身端起酒杯向杨敞赔罪道:“岳丈恕小婿无礼,非不为岳丈高兴,而是思索了一下大将军为何现在将岳丈拔擢为大司农。”

“那必然是近些日子,我担任搜粟都尉,勤勤恳恳被大将军看在眼里。”杨敞不假思索的说道。

然而说着说着,有些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杨敞也开始皱眉思考起来。

许延寿分析了片刻说道:“岳丈,这段时间,盐铁会议已经接近尾声。诸贤良、文学与御史大夫之辩论诸位也是看在眼里。

明显大将军对此前国策另有想法。

此次拔擢岳丈,定然是希望借岳丈你之手,行国策变更之事。

此前盐铁官营和均输、平准、榷酒等政策均为御史大夫一手构筑。钱粮之事此前均由御史大夫一手把控。现在大将军令岳丈你为大司农,便是在御史大夫手下埋下一颗钉子。”

杨敞一听,面色顿时苍白,一拍大腿道:“我说怎么大将军无缘无故便提拔我为大司农,原因竟然如此!贤婿,我该如何是好。”

许延寿思索了一番,开口道:“岳丈,不必惊慌。这次未免不是一个机会。”

杨敞抬头看着许延寿。

许延寿起身,一边皱眉沉思一边说道:“大将军与御史大夫斗,乃是政见不合之斗。断然不会将大汉利益弃之不顾。盐铁、均输、平淮等均是我大汉军费主要来源。

若此政策被废,我大汉将士定然缺衣少食,定然导致将士动荡不安,进而影响国本。

些许贤良、文学之言也定然不会使大将军受蛊惑。

因此,岳丈为大司农后扔沿用御史大夫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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