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淮北平原,一望无垠的田野里色彩丰富,绵延悠长的运河两岸桃红柳绿,阳光灿烂的天空,总是令人无比地舒爽,有美女相伴的日子,更能激起人美妙的向往,我的快乐和骚动,抑制不住地写在了脸上。

“吴平,你最近是怎么啦,像打了鸡血似地。”小蔡师兄看着我,一脸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跟着师傅学拳来着。”我嘴角含笑,把话只说了一半。

“你师傅真好,什么都护着你,不像那个死张胖子,竟让我帮着他偷厂里的东西了。”小蔡师兄的一张丝瓜脸有点发青了。

“你不能再这么干啦。”我善意地提醒道。

“明天星期天,去我家下军棋吧,你还没去过我家呢。”小蔡师兄提议道。

“明天没时间。”我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他。

“你一个光棍,星期天能有啥事?”小蔡师兄疑惑地望着我。

“师傅找我给他帮个忙。”我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我骗小蔡师兄说有事,是因为我明天确实有事情。因为师傅回地区了,昨天晚上我下班洗完澡,急匆匆地回到招待所,刚踏进了小院,二楼的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晚霞中,殷红娉婷着走了出来:“吴平弟,你这个星期天有事吗?”

“没事。”我望着那张俏生生的脸,忙着回答到。

“哪……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吗?”殷红俯下了身子,有点歉意地问道。

“行。”我的心有点激动,止不住嘭嘭跳动起来。。

“好的,那就真是谢谢你啦。”那双剔透的眸子里,流露出快乐的光芒。

星期天一大早,我就骑着一辆借来的三轮车出了门。因为疤眼曹姨反复交代过,所以为了避人耳目,殷红早早地就先出了生活区,在前面远远地等着我了。

因为是星期天,街道上没有了匆匆上班的人流,显得安静而开阔,我载着殷红出了县城一路朝东,太阳才刚刚跃出地平线。已是春暮夏至时节了,一潭清澈见底的蓝天上,飘浮着淡淡的云朵,微风吹过田野里,正在拔节的麦苗轻轻晃动,我浑身是劲地蹬着三轮车,在田间的小路上一路狂奔。

“哎呦……吴平弟,你慢一点,别把车子蹬翻了。”殷红在我身后娇声呼唤起来。

“没事,红姐,俺稳着呢,你坐好了,心放在肚子里。”听到殷红惊魂未定的喘息声,我的情绪更加亢奋起来。

远处的麦田上空,传来了布谷鸟咕咕的叫声,殷红指着前面一个掩映在绿树丛中的小村庄,快乐地尖叫了起来:“咱们要去的西张庄到了。”

我们骑着三轮车,颠簸着进了西张庄村。这个位于运河堰下的小村子,与我们老家下吴洼有点相似,大概因为地势比较低洼,村民的地基都很高,乍一看就像一溜建在土台子上的土堡,十分地奇特有趣。我和殷红一路打听着,来到了村中央一户人家的高台前。

“刘老爷,你家来客了。”一群跟在我们后面的孩子,还没等我们下车,就欢呼着爬上土台,拍打着院门叫了起来。

“哎——来了。”随着一声洪亮的回音,一位六十多岁的老汉拔开门栓,大步走了出来。

“刘大爷,我今天是来拉衣柜的。”殷红轻快地跳下车来,脆生生地跟老汉打了声招呼。

“等着你呢,快上来歇歇。”老汉站在高台上,眉开眼笑地招呼着我们。

我们爬上土台子,老汉把孩子们挡在了门外。这是一个典型的淮北农家院落,迎面是一溜五开间的青砖瓦房,这是主人会客和居住的地方,东西的两边还各有两间偏房,分别做厨房和杂物间。我们刚刚踏进院门,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娘就从堂屋迎了出来。

“你是小殷吧,上一阵就听老头子说,有一个天仙似的闺女,要来咱们家里买衣柜,我还纳闷了,老头子走南闯北见识不小,还从没这样夸过人呢,现在一看,真是比画上的天仙还俊。”大娘一把拉住了殷红纤细的小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

“大娘看你说的,我哪有那么俊啊。”殷红弯弯的柳眉带着笑意,白皙无暇的脸颊透出淡淡的粉红。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弄明白了怎么回事。眼前的刘大爷是位老木匠,一个多月前,殷红在南门外的小集市上,看到他偷偷地卖一个大衣柜,松木的架子,泡桐的板,真材实料,做工精细。殷红喜欢的不行,可惜当时这个大衣柜已经有人买下了。因为那个时候农民卖自己的东西,还属于“投机倒把”行为,只能偷偷摸摸地私下进行,殷红就跟刘大爷商量,请老人家再给她打一个,老人就应承了下来。前几天老人把柜子打成了,又实实在在地刷了几遍油漆,感到一切都妥帖了,才按照她留下的地址,托人给她捎去了话,让她把这个打好得衣柜拉回去。

我们先去西厢房看了打好的柜子,果真用料精细,做工漂亮,殷红情不自禁地连连地夸赞。我们原本想拉了衣柜就走,但是刘木匠老两口非要留我们吃饭,这让我们有些过意不去,哪有来人家买了东西,还在人家吃饭的道理。殷红和我坚决推辞,老两口却比我们还坚决,最后我们只有客随主便。

我坐在堂屋陪着刘木匠拉呱,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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